被皇帝指名要连夜抬进宫的人,上一个还是那没名没姓的鹂贵妃。
如今姬寻欢重蹈姬芸儿的旧路,不知是会像贵妃那样盛宠一时而后香消玉殒,还是能圣眷不衰……
无论如何,恐怕姬寻欢都甘之如饴。
他要的,从来都是都不是真心。
那日鹤苍把他接出来,他如同蒲柳一般还伏在他肩上,软着声音央求对他好些。
那含情的眼和热情的身体如今也还在。
只是引.诱的对象不再是他。
鹤苍紧握住手中粗糙的缰绳,任由那突出尖锐的毛糙边缘扎入掌心。
漆黑的夜空低矮地压在头顶,仿佛随时都会倾塌。
鹤苍倒是希望这天真能塌下来。
把轿子里那个没心肝的东西砸死,再一并把他也砸死。
都死了,就再也不用在这世上经历这些令人恶心的腌臜事。
等到了地府,各自都是孤魂,再也不分什么王侯将相,他再和姬寻欢继续纠缠。
可路终究有走到头的时候。
一道刺眼的红色划破漆黑的天。
森严高耸的宫墙就在不远处。
马车渐渐停下。
姬寻欢掀起窗帘,目光与骑在马上的鹤苍不经意撞个正着。
鹤苍整张脸都如同冰封,线条冷硬的眉宇间纠集着浓浓的仇恨。
他两眼定定地看着姬寻欢,仿佛下一秒就要拿出腰侧的刀割破他的喉咙。
他手上沾了那么多血,杀掉一个恨之入骨的仇人,再容易不过。
鹤苍会,但鹤将军不会。
姬寻欢挑起细长的眉尾,薄唇轻启说道:“劳烦将军深夜里一路护送。”
鹤苍嘴角噙着冷笑,“今后国舅大人与鹤某就不再是一路人,鹤某担不起这声劳烦。”
“哪的话。”
姬寻欢掀开车帘,轻盈落地的同时对着鹤苍露出一个摄人心魄的笑容。
“你与我,何时上过同一条路?不过是暂借了将军的道,图个方便。”
他掸了掸身上并不存在的浮沉,轻声说:
“不过将军也从我这得了点东西不是?咱们一笔勾销。
今后你继续做你威风凛凛的大将军,我入宫享受我的荣华富贵——桥归桥,路归路。”
鹤苍眼中杀意翻腾。
“一笔勾销?好一个一笔勾销。”
鹤苍飞身下马,手掌扼在姬寻欢的喉间。
这么脆弱。
只要他的手轻轻一捏,这个活生生的人就会断气。
可他上一次就心软松了手,错过了杀死他的最好时机。
最起码那时候杀了姬寻欢,他就还属于自己,更留下一个虚假的情意可供怀念。
而现在,姬寻欢用有恃无恐眼神看着他,仿佛早已知晓自己立于不败之地。
鹤苍将他抵在马车壁上,目光灼热且绝望。
“姬寻欢,你可知他是什么人?他是天子!他是杀一万个国舅也只用一句话的天子,你以为你能靠着脸和身体,哄住他几时?”
只要姬寻欢说一句软话,或者流露出一丝畏惧之情,鹤苍都会把他带走。
可姬寻欢淡然地看着他,眼神中居然还夹杂着些许同情和嘲笑。
“那就是我的事情了,不用将军多问。”
鹤苍几乎咬碎牙齿,一字一句道:“你不要后悔!哪怕你以后跪下来求我,我也不会帮你。”
姬寻欢昂起骄傲的头颅,“那就多谢鹤将军不纠缠了。”
鹤苍胸膛剧烈起伏,似乎承受着难以忍受的痛苦。
他想转身就走,脚下却像生了根,使他半步不得离。
“姬寻欢……姬寻欢……”
鹤苍口中反复念着,掐着姬寻欢脖子的手也愈发收紧。
很快姬寻欢就长大了嘴,艰难地向外索求空气。
鹤苍等着他说出求饶的话。
他是有说话的余地的。
但他没有。
姬寻欢脖侧的血管尽显,青青紫紫的几道,蜿蜒在涨红的皮肤之下。
他以为自己会死。
但下一秒,就被大力顶在马车边上,贪婪呼吸的嘴被强势地堵住。
鹤苍的大手扣在姬寻欢的脑后,逼他只能接受不能拒绝。
湿.滑且有力的舌入侵他柔软的口腔,唇齿急迫焦躁地吮.吸啃咬他的唇和舌。
鹤苍强制让他把嘴唇长得更大,自己才能顺利舔到更深的地方。
不给姬寻欢任何喘.息的空隙,就像要把他生生吃进腹中一样残暴。
对,就是要把他吃进肚子里。
这样他才能乖乖留下,哪里也去不了。
鹤苍不断加深这个吻,直到姬寻欢身体发软,喉咙间发出小兽般的轻哼,鹤苍也没有放过他。
他全身游走着的欲.望和仇恨犹如困兽,嘶吼着寻找发泄的出口。
“妓.女无情婊.子无心,果然如此。
你既然铁了心要进宫伺候皇上,我就先尽了为人臣的本分,替皇上验验你这浪.货的身。”
眨眼间,他将姬寻欢塞回轿内。
本还算宽敞的空间在鹤苍进入后,瞬间拥挤起来。
姬寻欢撑着胳膊起身,却被鹤苍一掌推了回去。
“这么着急对本将投怀送抱?”鹤苍讥讽道。
“鹤苍,说这话之前先擦擦你嘴边的口水。你以为你和李翊有什么不同,不都是一样喜欢我这婊.子的脸,还总妄想着我会爱上你们……可笑,凭什么?就凭你们那点床上功夫?”
姬寻欢冷冷抬眼,面带厌恶。
“我不会对你们任何一个动真心,我根本就不喜欢男人。”
鹤苍怒极反笑,用力捏住姬寻欢的下巴,逼他同自己对视。
还是那么美的眼睛,只是再也没有假装出来的浓情蜜意。
嘲笑和厌恶不加掩饰。
鹤苍怒火中烧,却已经因为愤怒到了顶点而面无表情。
“谁又会喜欢男人?哈,我倒是忘了,你一直都把自己当成男人,可是呢……”
鹤苍居高临下地看着姬寻欢,手的长剑挑开姬寻欢的衣领。
冰凉的剑刃在白皙的皮肤上滑动。
鹤苍反问:“你这个样子,还能上女人?”
姬寻欢嗤笑,“比你强点。”
他肆无忌惮地用手推开鹤苍的剑,手掌摩挲粗糙的剑柄,语气恶毒又得意地说:
“将军始终没有突破,也就是个绣花枕头。以后娶妻圆房,也要用刀柄生孩子吗?”
鹤苍平静地看着他,两眼看不出任何神情。
姬寻欢蹙眉,忽然被按住了腰。
“你做什么?!”
“既然国舅已经不知骑过多少人,今天就玩点不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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