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伦纳德沉默了半响。队长说让他带克莱恩来高文先生这儿，他便以为队长是想提前让克莱恩接受高文先生的格斗训练。

本来想让阿芙洛提前接受训练，但昨天被震撼到了的邓恩：……

“克莱恩你以前学习过格斗？”

“……”阿芙洛深深看了伦纳德一眼，没有回答他。

伦纳德有些疑惑的眨了眨眼，顿了顿，然后才恍然大悟。

脑子不好是值夜者的传统吗？阿芙洛问愚者先生。邓恩队长有选择性健忘症而伦纳德……脑子看起来似乎也不太好。

这大概是个例。队长是因为服食了太多额外的序列特性，再加上又是梦魇，弄混了现实与虚幻边界；而伦纳德更是例外中的例外，毕竟是有着外置大脑的男主角。

自己的脑子用的少了，难免看上去safufu的。

“每一条途径都会受到自身途径高序列的影响，序列越高影响越大。”

“所以米切尔先生的脑子连阿曼尼都拯救不了啊。”阿芙洛看向伦纳德的目光带上了惋惜与遗憾。队长只是健忘和伦纳德是两回事儿。

这么帅气的一个小伙儿，可惜脑子不好。

愚者先生张了张嘴，放弃了纠正阿芙洛的想法。

伦纳德的脑子当然是极好的，不然当初值夜者、代罚者还有机械之心那么多人，怎么就伦纳德一个把他除了愚者之外的马甲扒了个一干二净。

但因为怕列斯的关系，平常的伦纳德就显得十分的中二且没脑子，遇到事情通常都是先做了再说。

毕竟在现在的伦纳德看来拥有怕列斯的他可是时代的主角啊。

虽然不需要高文先生指导格斗技巧，但对这里的训练场地，阿芙洛还是很满意的：辅助训练的器械多，地方又大又僻静，当即就和高文先生商量好了日常过来训练的时间。

从高文先生家回公司的路上，阿芙洛半途下了车，今天上午的安排是和伦纳德一块儿去看训练场地，以及沿着韦尔奇到自己家的各条路中的某一条走一走。

走到家正好吃午餐，午餐之后可以到外面搜集一些廷根的信息，顺便看看房子，然后周日就可以和班森还有梅丽莎一块儿去租房子了。

不知道昨天队长又考虑了些什么，总之她拥有的假期延到了周一。

嗯，邓恩队长真的很喜欢给人放假。

他应该只是喜欢给你放假。当初也只是拥有两天假期的愚者先生也有些想不通队长为什么又多给了阿芙洛一天的假。

其实自己也觉得给假给的有点莫名其妙的邓恩:……

阿芙洛的闲逛并没有关于笔记的收获，回到莫雷蒂兄妹的公寓，一打开门她就看见了一位接近三十、身穿亚麻衬衣、留着很短头发的男子坐在书桌前。

“班森！”阿芙洛带着些许惊喜的开口。“中午好啊。”

愚者先生在心里给她展示过班森·莫雷蒂的模样，以防止班森和她对面不相识的尴尬场景发生。

“中午好，克莱恩，面试怎么样？”班森站了起来，嘴角流露出微笑。

他的黑色外套和半高礼帽都挂在高低床的凸出处。

“不怎么样。”阿芙洛没有表情地回答道。

眼见班森愣住，阿芙洛轻笑补充：

“事实上，我根本没参加面试，我提前找到了工作，周薪3镑……”

她将自己的工作去掉了涉及神秘的部分，简单的说了一下。

班森神情缓和下来，摇头笑道：

“有种看见孩子长大的感觉……嗯，这份工作还不错。”

他叹了口气道：

“奔波回来就听见这么一个好消息，真是不错，今晚我们得庆祝一下，买些牛肉？”

阿芙洛笑道：

“好的，但我想梅丽莎会心疼的。下午我们一起去购买食材？带上至少3苏勒？呃，老实说，1镑换20苏勒，1苏勒换12便士，还有半便士，四分之一便士，这样的币制简直违背直觉，非常麻烦，我想它一定是世界上最愚蠢的币制之一。”

搞这种币值的不是脑子有问题就是另有目的。在这个世界的本质是混乱无序的前提下，阿芙洛觉得两者的可能性差不多大。

愚者先生表示其实是后者，但前者大概也不少。

班森踱了几步，一脸严肃地反驳道：

“不，没有之一。”

班森嘴角上翘，一本正经地补充道：

“你应该明白，要制定一个合理又简单的币制需要一个前提，那就是懂得数数，掌握了十进制，可惜，在那些大人物里面，这样的人才太稀少了。”

“事实上，就算有也会被其他没有的人凭借丰富的经验拉到同一个水平线上。”阿芙洛毫无同情心的跟着黑了一句。

她对政客可是相当的没有好感，阿曼达·沃勒首当其冲。

这个女人聪明的过分，但办的很多事儿也相当愚蠢，充分的体现了一个政客精明聪慧又愚蠢的两面性。

“好！非常好！”班森哈哈大笑，竖起了拇指，“克莱恩，你比以前幽默多了。”

缓了口气，他继续说道：

“我下午还得到码头，明天才能休息，到时候，嗯……我们一起去‘廷根市改善住房公司’，看他们那里有没有便宜又不错的联排房屋出租，还有，先得拜访弗兰奇先生。”

“商量退租的事儿。”愚者先生和阿芙洛道。

阿芙洛点点头。

愚者先生和她说过，班森相当擅长对付房东弗兰奇先生，这方面她完完全全的信任班森。

两人闲聊了一阵，对付着吃了午餐，班森就又出门了。

阿芙洛则按照计划，出门搜集廷根的信息，当然还有采购蔬菜和肉类。

除了涉及神秘的部分，廷根市并不是一个复杂的城市，至少和哥谭市相比，完全称得上和平安逸。

当然涉及了神秘的部分，和哥谭相比或许就有过之而无不及了。

毕竟就算是哥谭的超级罪犯，也就一个小丑符合这个世界神秘侧的画风，可惜他死了很久了，阿芙洛只从达米安那里听说过小丑的故事。

阿芙洛以一种令愚者先生侧目的速度，用一个下午的时间摸清楚了廷根的大致情况，包括但不限于经济、政治、文化等方面。

只能说不愧是蝙蝠侠的女儿。

“对于任意一位蝙蝠家族的成员来说，这大概是入门级别。”刚刚结束了和一位浣洗女工简单的交流，并靠着这样的闲聊摸清楚了贫民区大致情况的阿芙洛对此丝毫不觉得自豪。

“贫穷、愚昧、无知，这大概是□□徒最喜欢的地方了。”贫穷代表好满足，愚昧无知代表好骗，贫民窟的贫民们就像是韭菜，割了一茬还有一茬，上好的传播“信仰”的土壤。

“但贫穷、愚昧和无知，这都不是短时间内能够解决的。”

愚者先生曾经对一些人伸出过援手，但那不过是杯水车薪，对于整个国家乃至整个世界来说，这样的改变连一丝涟漪都无法激起。

最终该是怎么样还是怎么样。

在这样的环境下，只是拯救那么一两个人根本无济于事。

他们就像地里的秸秆，风一吹来，就会倒下，甚至没有风，自己也可能倒下。

“也不是只靠我们能够解决的。”阿芙洛对自己的能力有着清晰的认识，她并非是拥有出色的政治才能的人，也没有父母兄姐那般出色的头脑，若只是帮助一两个人倒也是没有问题的。

但……想要彻底解决贫民贫穷、愚昧、无知的现状，只靠她和愚者先生两个人是不可能的。

“我还以为愚者先生会想要帮助他们。”

“如果我有这个能力的话。”他可以在有余力且有条件的情况下帮助他人，但如果自己也自顾不暇，那么他也不会多留意其他。

“愚者先生真是一如既往的负责任呢。”阿芙洛笑眯眯的拎着买来的蔬菜和肉类往家的方向走去。

所以，不是说贫民么？为什么又说起负责任来了？

阿芙洛是不是把他和负责任绑定了？

而且他刚刚说的和负责任又有什么关系？

这难道不是一个有良知的C国人都会做的事儿吗？

直到回了家，愚者先生还是没有想通阿芙洛为什么会这么评价自己。

不过这都不重要，阿芙洛将买来的蔬菜和水果处理好之后便拿出了克莱恩的课本。

不管愚者先生负不负责，总之阿芙洛是要为自己的工作负责的。

在班森和梅丽莎回来之前，都是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