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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巾帼杨柳险象环生 倾国红颜千里援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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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女传》第五章记载以下一段战役:

永贞九年初,倭寇来犯。商与倭寇首战,时仁宗为储君一同出征。奸人作祟,首战告败,商被俘虏。侥幸一女子舍身将其救出。女子身份不详。传闻此女为神仙,因天佑大昌国特降其下天。商负重伤,性命攸关,神仙妙手回春,落指无伤。遂助大军攻回失地方归。

次日清晨,汪京津醒来发现枕边人已经离去。温暖的被窝空空如也。只有昨夜团成一团的衣物告诉汪京津昨晚的一切非梦。穿戴整齐后汪京津招来了梅青。

“汪小姐您醒了?商大人吩咐让您接着睡,不要吵醒你。”梅青将手中的水盆放下。

“梅青,匪僩现在在哪里?”

梅青一脸奇怪的样子回答道:“汪小姐您不知道?商大人一早便去了校场点兵。此刻怕是已经在南下的路上了。”

“校场点兵?为何无人和我说起?”汪京津起身。摸索着被窝里的衣物。

“是商大人特意吩咐的,为的就是不让您担心。我还以为大人是想自己告知您,所以怕我们嘴快,合着大人就没想让您知道。她说不出三月必定凯旋。”梅青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即刻找补道。

“南下?必定是倭寇来犯。三个月?”

汪京津没有接着问下去,仔细的揣摩着。

“汪小姐,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没事儿了。梅青你接着去做事儿吧。”

“奴婢告退。”汪京津起身,囫囵合上了衣物。去了马厩,提了匹快马。往校场赶去。

只见黄土地上几千个土坑,大军已经扎营而起,向江南方向去了。汪京津一人追赶倒是比大军行进快了许多,追了半天,快到苏州,问沿路的百姓说是三个时辰前大军刚刚行了过去,这马走到半路却肚子空空,不肯赶路,汪京津不得不沿路找了个喂马的小客栈,又耽搁了些。

汪京津才进客栈,只听两位大哥说着吴语,讨论着南边的战事。

“刘大哥,这次倭寇偷袭,我大舅公家都被劫去了,我们家也是运气好,躲在山里头,没被劫走,第二天官府就来人了,说是要禁海内迁,我们这走投无路来投靠苏州的亲戚。”

“哎呦,你这话说的,过几天又要回去的,久呆不了,房子和田都在老家,离开了活不下去的。”

“听说大内派了个姓商的文官来打水战,也不知道是不是昏了头。”说着摇了摇头。

“话是你们说的是,现在朝中无人,苦了我们做百姓的。”

汪京津听了回忆起,倭寇原先就是一大患,傅辛仁在时便就是略抢不断、民不聊生。如今倭寇趁着百姓过年,守卫空缺,倒是搞了个偷袭。想必是大内措不及防,傅辛仁又不在,新上任的知府听说文邹邹的纯书生一辈子没打过仗,硬生生是叫人家把沿海的村庄给占了。而这商姓文官,除了那摄人心魄的商匪僩还能有谁。汪津京收回窃听的精神,抓紧时间扒了口饭吃,接着赶路了。

话说商匪僩与太子两人领着十万大军行军至苏州与江南边界,扎营整修。大营里头只见身穿盔甲的商匪僩正拿着地图与太子和一种将军分析战势。

“甬东所占倭寇最多,倘若甬东不收,其他地也绝无收回之日。”太子看着商匪僩说道。商匪僩点头同意,接着走到了地图左侧。

“欲上甬东,需坐船。现在时节,海上雾大,不宜出行,倘若出海,必然要有熟悉四周海域、大海性情之人,我们军中都是些旱鸭子,滩上作战或可,这船上作战是真真的说不准。”

商匪僩第一个想到的人便是汪京津,她便是引路的最佳人选,可惜战场刀剑无眼,自己又怎么舍得。

“我们还是先于傅二汇合,先驻扎于宁波港一带,静观其变。”

商匪僩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接着说道。

”商大人,大军点兵妥当,现已装修完毕,即可起营赶路。”

商匪僩放下羊皮水袋,只见她走出大营,看了看天色说道:”这天色看起来是要变,春日里南方多雨,我们现在抓紧时间起营,应该在狂风骤雨来前与傅二回合。“

大军听商匪僩与太子号令,由数十名军士将口令穿晓全军:”商大人太子口令,风雨欲来,即可起营,向南而行,不见傅将军不停。“声音洪亮,便是连不远处姗姗来迟的汪津京都听了个一清二楚。话说什么比你的初恋逃离现场还要可怕的事

情:你的初恋和你的情敌一起逃离了现场。原先被重逢的喜悦冲昏头脑的她冷静了下来,深思熟虑后打算先跟着大军,打探清楚情况再说。

三日后,行进的大军在天际线看见了傅二所领的散军,多数人负伤而行,看来是苦战已久。而年纪轻轻的傅二身重刀伤多处,血已经将其包扎的部位渗透。

“傅将军久等了!”太子见到傅二即刻跨步下马说道:“太子殿下!”傅二挣扎着下马。

“傅将军不必多礼。”太子立刻说道。

“探兵来报,我们现在离倭寇还有50里地。已经放营扎寨,大人切安心休息。我们半个半个时辰后再见面。”商匪僩说道。

傅二上下打量了商匪僩,从未谋面却知眼前人便是那将自己父亲下狱传闻中的女钦差。可是也并未计较。圣上已经格外开恩,因为自己去世母亲的郡主身份和战功才得以幸免。

“好。这位可是商大人?”眼前与汪津京有三分相似的人说道。商匪僩不禁思念起了远在京城的那个人。

“正是在下。傅将军请。”说着傅二恭敬不如从命回营将伤口与随军军医看过包扎好后又进了主营大帐。

“太子殿下、商大人,傅二无能,甬舟之地已经沦陷,现两广总督已将其水军军舰向上而调出。而我们能做的便是将这十万大军训练城实打实的水军,大倭寇个措手不及!”傅二铿锵有力的说道。

“傅将军说的有理。那么我们就照办。两广总督自接到诏书后已经将军舰调来,若是一切无误,半个月后便能抵达。再此期间我们首要的疑虑便是粮草。”商匪僩接着说道。

太子见商匪僩顾虑回道:“此事无妨,江南苏州两地已经调来粮草,支持大军一年半载没有问题。”

“无需一年半载,倭寇和我们耗不了那么久。他们原先的计划便是攻下浙江再直取大内,现如今有大军在,他们至少不能攻入江南。” 傅二对战局了如指掌,对敌人的计划也是提头知尾。商匪僩在傅二的身上看见了汪京津的影子。天色渐深,一只信鸽从营帐飞出,向东飞去。

半个月后两广调来的一百艘舰船总算抵达,而由傅二所训练的水军虽说还未到达原先驻扎水军的训练程度,却是将水上作战和火药之术都学了个遍。上了战场就自求多福了。

“现如今我们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傅二与太子和商匪僩报告道。

“我自到江南,夜夜观天象,三日后清晨,应起东风。”商匪僩缓缓说道。太子与傅二面面相觑,不敢相信,却不知天文地理博大精深,若是掌握规律,便能像商匪僩一般预测天气。

“好,来人,立刻挂一大旗用以测风向,一旦东风起我们即刻开船向甬东行去。”太子即刻吩咐道。

话说这半月有余,汪京津从营中偷来了士兵的衣服,乔装打扮混进了兵营打探商匪僩的消息,每日偷偷摸摸地远远关注着商匪僩。辛亏大军人多,大多数人都互相不认识,汪京津这也就蒙混过关了。这几日所有人都忙着装军火上船,汪京津便知道他们快要出船了。私底下忙着练师父云幻道人教自己的武功,希望在遇到倭寇时排上用场。

三日后,海上果然刮起东风,这便只需半日的行程大军应该就能抵达甬东。只要大军能上滩,一切都没那么困难。怕就怕在海上交战,倭寇便会占上风。不过倭寇消息闭塞,如果大军乘夜色和大雾前行,应当不被发现,即使被发现也应当是快靠岸了。商匪僩对这一战胸有成竹,留下太子与5万大军以及四十艘大船暂时与后方备着。而自己与傅二趁着大雾带了六十艘大船以及五万大军向甬东驶去。

海上大雾层层叠叠将大军隐蔽得极佳。至岸还有20里时、最左外围忽然传来惊呼声。紧接着传来敌军擂鼓发箭的声音。不知为何倭寇像是先前探得了消息一般,准确的将大军打了个措手不及,好巧不巧这正是先前甬舟失守的原因,究竟是为什么,商匪僩已经基本上已经心知肚明,虽说没有确凿的证据但商匪僩可以肯定这大军里必定有内奸。

话说商匪僩立刻出船仓,指挥大军全力向前开船,加速的鼓声震耳欲聋,如今这种局面,敌在暗中、而我在明中退军是下下之策,大军只能硬着头皮往上冲,否则就是死路一条。两军交战,多用弓箭,虽说火药已经有所普及可技术还不成熟,只有少数军舰有装备,而倭寇火力强大,不过一会儿商匪僩的大军遍落了下风。只听一声刺耳的轰炸声,一枚火药击中了商匪僩边上的一艘大船,火势即可在海上蔓延起来,而商匪僩身处的大船也被波及,多数人都必须跳船求生。

“商大人,我们快跳船吧。刚刚大船压过来时将我们的侧面的船身砸出了个洞,再不跳就来不及了。”傅二匆匆忙忙跑上甲板。

“傅将军既然你们说,我们这一船人就先跳下去吧。我来守后。”商匪僩目向前方。全船的人像下饺子一般跳入海中。“傅将军还请将这剩下的二十余艘军舰带回太子本营。我恐怕要葬生于此,我会将这艘船开入敌军之中用来引诱火力,为将军争取时间。

”商大人。“傅二惊讶的看着她,却只能从命。商匪僩接着从甲板又回到了舵手的位置,将空空如也的船驶入了敌人的船队中。不知为何无人有意击中她所在的船,只是船越来越往下沉,商匪僩不得不在船失去控制前跳入水中。水中船体的残渣被海浪冲向商匪僩的身体,一块巨大的木板袭来,她来不及躲过去,被砸的昏死了过去。水中还有一个黑影即刻向商匪僩游了过来,却在快要在接触到商匪僩时,三个倭寇的驾驶的小船将商匪僩给捞了出来,那个黑影偷偷的跟着商匪僩的船悄悄乘乱一同向甬舟方向潜去。

商匪僩醒来时手上已经被扣上了铁链。身上湿哒哒的衣服应该也已然被换掉,头部传来歇斯底里般的疼痛。商匪僩回忆起自己被一块船的木板给击晕的部分,却完全不记得自己是如何得救的。周围的环境不像是监狱,可自己手上冰凉的手撩却也是真的。她不敢贸然行动,便在床上躺着装睡,实则想方设法逃离手铐的枷锁。商匪僩苏醒后一个时辰,只见穿着倭寇服饰的一群人在门口,因为说的是倭寇方言,商匪僩只听见一人低语,却不知道对方在说些什么。不过一会儿众人走了。商匪僩静下心来后仔细想了想上一场败仗。大多是军中出了奸细,否则倭寇不可能提前在海上等候。而倭寇没有将自己即刻杀死而是囚禁于此,也必定是因为他们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份,意欲挟主将而令三军。这自然是不可能的,商匪僩也不可能背叛陛下。现在唯一的希望恐怕只有太子了。商匪僩死死地盯着通过纱窗射入的一线阳光,不知汪津京现在如何,后悔自己不告而别。

”商匪僩,商匪僩。“商匪僩的名字被轻轻地叫着,她误认为是自己幻听,可这声音确是真真实实的。而且就是从屋内传来的,环顾四周、屋内并没有其他人。这声音是从床下传来的。商匪僩探头向床下看去,乍舌定睛一看眼前人正是汪津京。她比分别之时黝黑了不少,必然是缺不了多日的暴晒。

“你?” 商匪僩还未将整句话说出口就被汪津京示意小心门外的士兵。两人压低声音开始讲起悄悄话来。

“你为何在此?“商匪僩激动的问道。

”我一路跟踪大军到江南。昨日我偷偷上了你的船,一路跟了过来,昨日你被俘虏的时候,我潜在水中,上岸时,我趁着天黑人少的时候把一个士兵给敲晕了,然后偷偷地藏进了你的房间。“汪津京快速地将来龙去脉复盘。

”什么?这实在是太危险了。“商匪僩望着眼前人,说不出的心酸。

”如果我不入虎穴,你现在估计就是死路一条。“

汪津京莞尔回道。飞快地在商匪僩脸上一啄。像是个小鸟一般。两人的脸庞瞬间变的绯红。他日亲密无间的点点滴滴瞬间涌入脑海。商匪僩沉默着并没有回应。

“好了,多说无益。我这里有一条铁片,你且先慢慢将你的手铐锯开。一时半刻可能还断不开。只别让门外的守卫给发现了。“说着她从袖口拿出一条满是锯口的铁片,递给了商匪僩。又偷偷钻了回去。”商匪僩接过铁片,瞄准了手铐最细的部分慢慢锯起来。也许是因为知道汪津京就在自己床下守护着自己,她安心了许多。

半个时辰过后,商匪僩总算用蛮力将半锯断的手铐挣开。手铐被挣开的声音惊动了守卫,门外的两人立刻冲了进屋子,床上去空空如也。还没来得及反应,两人都被当头一棒,直直地倒了下去。原来是商匪僩和汪津京掩在门后,这两个侍卫进来没见到人团团转向一个措手不及就双双阵亡了。

”此地不宜久留,你可知道去码头的路?“商匪僩急忙捡起守卫身上的佩刀用以防身。

“放心,我对此岛的地形烂熟于心。快跟我走吧。”烂熟于心?商匪僩不确定汪津京是否在夸大其词毕竟这应该是她第一次来这个岛。却没时间问出心中的疑惑,两人立刻跑出了关押商匪僩的草屋。这附近都是平常渔民人家的房子,现在想必是倭寇霸占用来屯兵用,直接用现成的还真是不要脸。

话说这两人从几条无人问津的羊肠小道走到了沙滩边上。只见零零散散有几个倭寇守着几艘小船。

“大军在西面,我们现在在南面,只有这么几个小兵。凭我们的武功,收拾他们几个应该没问题。”说着两人心有灵犀地一同冲向那几个倭寇。不几个回合就将那几个虾兵蟹将打得个屁滚尿流,不省人事。两人不多恋战,立刻跳上了一条小船,汪津京推船入海向西北面划去。

商匪僩找到了一个羊皮袋里头装满了淡水,递给了划船的汪京津,可她手上忙着划船腾不出手来,干燥的嘴唇却说让商匪僩自己喝,谎称自己不渴。这样明目张胆的口是心非自然是瞒不过商匪僩的,她将水递上汪京津的嘴唇。

“在我面前就别逞强了,你的嘴唇都裂开了,怎的不渴?我来喂你。”汪京津好不容易尝到水的滋味,还是大快朵颐的灌了几口。待她喝完水,商匪僩才小口地喝水润了润口。

方久,船上无人说话。商匪僩愧疚之心无言可表,而汪京津并不想一直做主动的一方,却又舍不得兴师问罪。如此双双沉默。

“你对此次大军全军覆没是什么看法?”汪京津决定与商匪僩讨论战势,毕竟这才是当前的首要问题。

商匪僩回道:“军中必有间隙。并且就在你弟弟所带领的原驻兵里。既然你也已经在军中有一些时日,你便也知道我接下来所列举的五人,吴二、张三、刘波、胡海还有。” 碍于汪京津的面子,她不愿将第五人的名字报出。

“还有我弟弟傅二是吧?”汪津京早已猜到边径直说了出来。

商匪僩见她并不忌讳接着道:“不错,而胡海和吴二在我被抓前已经阵亡,所以不可能是他们。间隙只可能在这三人之中。”

“你说的很对,可我们应该如何让这人现身呢?”

“看来我们还是要演一场苦情剧。”商匪僩眼中闪过一道光说道。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作者有话要说:所以谁是卧底呢?下一章告诉你。新开一个长篇坑《沪上谍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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