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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飒飒才女一举夺魁 纤纤千金巧遇良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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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有轮回,世袭常罔替,昌德三十年冬文宗驾崩,其第三子武宗继位改号为永贞,全国各地守国孝,禁丝弦管竹,新婚嫁娶三年。

时间如箭,一发千矢,带去了多少当年的才子佳人,又带来了多少如新草般一茬一茬长出来的那惹得人牵魂断肠的绿杰红颜,为这些绿杰红颜也不知咏出多少换汤不换药的那怀金悼玉的《红楼梦》,世人终叹纵使玉璧成双,却也不过是短短数个春秋,黄粱梦一场罢了。人生几何,却也不知来这滚滚红尘,形形人寰走一遭到底为何?到底为何呢?说到底不还是赤条条的来,赤条条的走,纵是名垂青史的名人大家,谁又能保证在星辰灭、日月堙之时,还有什么人惦记着你呢?说什么山无棱天地合,才敢与君绝,都是些骗涉世未深的小姑娘的话,但这也都是后话了,现在我们既是局中人,便也只谈那局中事吧。

永贞六年,秋风习习之时,街头巷尾的饭后闲话中又多了一个话题。

“听说此次科举出了一位女状元,话说相距当今太后娘娘到现在,这是有史以来的第二位女状元吧。”

梧桐树下古井边,两个浣洗衣物的妇人闲聊了起来。

“是呀,听说她貌比西施、王昭君,才比李清照、蔡文姬呢。“

“说得你好像见过她似的,也不知羞。”

“知什么羞,你不也在讨论她吗。”

“好了,好了,就洗你的衣服吧,你再想,你也变不了她那么美,那么招人喜欢。”

“切。”

这两个妇人正在议论便是今科状元商匪僩,申伯爵商汍汩的女儿。坊间传闻此女长得是肌肤若冰雪,绰约似神仙。眉目间英气十足,见者便神魂颠倒,连今夕何夕都晓不得了,多少风流才子只为一睹芳容把商府门前的一条长街都踏破了。可这还不算什么,话说她此次一举高中,还不单单是中了个文状元,而是文武魁星一同临门,话说自文宗龙御归天后,武宗继承大统至今,便再未在京畿重地见过像商匪僩那日进宫领旨谢恩,跨马巡街的盛况了。当今天子,武宗虽不如文宗重文墨,却也是个惜才爱才的明君,在本朝本代出了这样文武双全的佳人,天子自然是高兴的,特许商匪僩把京都的东西南北城都巡一遍,再进宫面圣。

传说巡城当日曾有一痴心才子,为一睹芳容,被围堵在一骑红鬃烈马与一匹土黄色小矮马之间从而挤破了额头,鲜血淋淋,为此他还特地做了一首诗,不知是非是被挤后留下了臆症,不过此诗还是被后辈世人常常传颂,也不失为一段趣话。

观天仙姐姐下凡跨马游街有感

翟南

痴心才子睹芳容,妙人一瞥魂已丢。

不羡范蠡泛西湖,不嫉李靖娶红佛。

不慕玄宗傍贵妃,不妒子建得甄宓。

挤破头皮也不怕,女神莞尔周身爽。

打马游街好喜欢,俊插宫花真英武。

日后不知哪家子,得取天仙下凡氏。

“此诗好尬。”听说这四个字便是这位貌比西施、红拂女、杨贵妃、洛神在听说坊间流传的这首诗后所给出的评价。

琼林宴上,武宗当堂封商匪僩为户部侍郎,官居正三品,都是些仪式,走走过场罢了。商匪僩在户部供职数日,将历年的陈年旧账查了个遍,话说这鱼龙混杂的官场之中,哪里有当真半夜不怕鬼敲门的官呢?只是这敲门的鬼或多或少罢了。这不查不要紧,一查商匪僩便发现了大大的端倪。这江南巡抚傅辛仁所报清理运河下流闭塞之账,年年以倍数相增,便是如此,朝廷也是有求必应,把国库快要搬空了似的给他拨款,可即便是如此,这账还是本本赤字,可这历年来江南之地收上来的税银回回都是最多的,超出下面一个地方一倍有余,这是何道理?运河乃是国家命脉,若是运河年年闭塞,南北不通,百姓生计必然受损,这税收哪有不减反增的道理呢?又有青城山上修缮庙宇耗白银五千万两的帐,这帐端倪之处甚多,商匪僩知道如今的江南巡抚傅辛仁乃是先帝郡马,当年虽出了那档子事,却也还算是个半皇亲国戚,其唯一的儿子还在水战一线统兵打仗,也算是个国家栋梁,精忠报国的好青年,要想弹劾倒他必定是个难事,于是商匪僩便拟了一封密折,上递于武宗,商匪僩原先想着此事或许不了了之。却没料想到一日,武宗下朝后对邀她至尚书房谈话品茶,期间武宗告诉商匪僩,其实自己一直有收到匿名弹劾傅辛仁的奏章,自己也早有将傅辛仁除之而后快的注意,只耐空口无凭,需要有证据才可将这朝廷的蛀虫拔去,蛀齿之下,必藏烂根,如要将其拔去,便要一口气将其党羽一并肃清。此事唯有对江南糊涂帐了然于胸的商匪僩可以胜任。这一来一去,武宗便把微服私访,明察暗访,采集证据的任务交给了商匪僩,还赐其亲绘御扇一柄,以防不时之需,见扇如面君。

披星戴月,快马加鞭,商匪僩于入冬前进入了吴地。一路顺风顺水并无别样,刚踏入吴越地界,头一件事便是大大的奇怪。过桥要收”保安银“纹银一两,下桥又要交“保平银”纹银一两。这是何道理?吴地多水,桥梁众多,如此交下去谁吃得消。看这收钱拦道之人又着官差正服,怕是当地县令授意如此做的。想来,一个小小的县令如何敢做这欺上瞒下,以权谋私的行当呢?必然是上头有人庇护,才纵的这些狗官在这里剥削民脂民膏。可这还都只是猜测,要知细情,还得细细探究一番才是。商匪僩看到一位桥下做街叫卖,卖小青菜的老伯,便悄悄的凑了上去,洋装做挑拣小青菜的样子。

“老伯呀,小生自外地而来,久闻江南地灵,山水风景都是天底下独有的,今日一看果然如此,怎的连过桥都是这样的新奇过法?“

”唉呀,公子你不知道,我们这里的官呀,都被猪油糊了心了,年年增税不讲,现在连这过桥都要付费了,像我们这种农家人的小本买卖,是连城都进不去了。”

“噢,原来如此,是小生轻率了,绝无冒犯之意。这青菜长得郁郁葱葱的,甚是可人,我便买你一斤吧。”

“好嘞,我这青菜都是自家种的,用的自家老母猪施得肥,多少达官贵人的嘴好这一口呀……”

这老伯像是被打开了话匣子一样,吧啦个不停,许是在家憋着了,商匪僩也未细听,提了一篮子的小青菜便要过桥去。

一膀大腰圆,虎背熊腰的官差伸手拦道:“诶,公子怕是外地来的吧,不知道我们宝地有规矩,欲要过桥,须得交付这桥头公公纹银五两,待你要下桥时还得再付桥尾公公纹银五两。”

“噢,桥头公公?桥尾公公?这是何典故?恕小生初到宝地,不知贵乡风俗,可否请这位官差大哥给我说道说道?”

这官差摇摇手笑道:“倒也谈不上什么典故,只是前年我们知府大人做了一梦,梦中桥头公公与桥尾公公顶着被踩的不成样子的脸,大斥知府大人道:“你这老小子,我们供人踩踏,与人方便,你也不好好传颂我们的功德,为我们修缮庙宇。你瞧瞧这吴越境内,哪里找的出一座可目的桥神庙,哪怕是那叫花子的寒窑也比我们的府邸来的气派吧。哼,你若再不为我们将漏风泻雨的桥神庙修好,我们便将吴越境内诸桥尽断,看你到时如何与百姓交代!”说毕顶着被踩扁的连消失在了一片迷雾之中。知府大人忽从梦中惊醒,盗汗不止,深觉此梦必然为真,决意修缮吴越境内,江南地区里所有的桥神庙,只不过我们知府大人生平节俭,两袖清风,又爱民如子,把得来的俸禄都换之于民了,这才命我们来这桥头桥首集资修庙的。”

商匪僩听闻,憋笑道:“原来如此,知府大人当真是爱民如子的清官呀,只是我先前听闻官差大哥与前面过桥去的行人的交谈,为何你只收他们先后一两纹银?却向我收前后五两纹银,拢共十两银子呢?”

“诶,公子你是外乡人。必是跋山涉水,行了少说也有千里来的吧?”

“是又如何?”

“这便是了,你这风尘仆仆之人,脚气重,恐熏着了头尾双公,多贡献些奉养之费也不为过吧?”说着,官差又把商匪僩从上而下打量了一番,看到商匪僩的纤纤玉手,一个箭步把爪子伸了上去,抚摸着邪笑道:“看公子这身穿着,相比也是达官显贵人家的子弟吧,怎缺得这些钱呢?”

商匪僩稍稍惊了一下,把手先抽了出来,又换了一副笑脸,坐怀不乱地说道:“此话不假,只是我自小便是个纨绔子弟,不爱佳人是不喜珍馐,只是有一怪癖。”

“什么怪癖?”这油腻的官差脸上出现了些许殷红娇羞之色。

“我自小酷爱习读《山海经》《聊斋志异》《阅微草堂笔记》《子不语》《醉茶志怪》《西游记》等奇书,曾立誓要将天下灵秀之物寻个遍,今个儿遇着个真人真事,你若不能把这首尾双公唤出来,我便不让你接着收这百姓的过桥费了。”

官差的脸色一下就变了,像那冬日里被霜打了的蒲瓜,“公子这就是为难人了,这青天白日,哪里有凡人叫神仙出来露脸的道理?”

“诶,官差大哥此话差矣,殊不知古人云有钱能使鬼推磨?西游记中更有一句判词“须知玄奘登山苦,可笑阿傩却爱钱。”这便是说神佛也是爱钱的。”说着从怀中掏出厚厚的一沓万两银票举起来挥了挥“我这一沓银票足你家知府大人修缮十庙有余,若是这桥首公公与桥尾公公当真爱财道至愿以吴地千万百姓生计作挟,和愁不为我这手中厚厚一沓银票现身?”

一旁一直听着的记账先生站了起来,指着商匪僩冷讽道:“休要在这狡辩,你这小白脸扰乱公务,亵渎神灵,若再不把手中银两叫出来,我们便要公事公办了。”

商匪僩见这狗腿子忽然冒了出来,对她恶语向胁,倒也不露怯意,撑开御扇,扇了扇道:“我若说我偏不,你们又要拿我如何?”

“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休要怪我们没给你机会了,来人那,此人妨碍官差办公,当众妖言惑众,快快扣上手铐、脚铐关入大牢,听候县令大人发落。”

商匪僩看这几个官差气势汹汹向她走来,原打算拔佩剑将他们击退后溜走的,毕竟是微服私访,不该如此招摇,但没想道人群中冲出一个红衣女子,把商匪僩一把挡在身后,转头快速地说了一句:“义士,我来助你,你快逃吧。”

说着又把头转了过去面向这些凶神恶煞的官差。

“你们这些狗官差,鱼肉百姓,信口开河,把我们江南人的脸都丢尽了,本姑娘今日便要替天行道,打你们个屁滚尿流,教是你们爹妈都都认不出来你们是谁。”

说着冲了上去,一拳一个人头,话说是脚扬飞尘、拳打小人。这些怂包官差也都只是些纸老虎,纵使是有三尺大刀在手也只是毫无章法的乱挥,这红衣女子三两下就把他们手中的刀刃踢飞在地。

周围百姓见由原先的口角演变成了如今这一场混战,又有刀刃飞出来,都吓得落荒而逃,只有几个风流才子,不畏艰险,攀在桥扶手的外头,身子悬在潺潺绿水之上,为红衣女子叫好。

先前卖小青菜的老伯在桥底下定睛一看,心想这不是刚刚买了自己菜的公子吗?!怎么也被卷入了这场纷争,急忙哑着嗓子吼道:“公子你怎么还不快逃呀,快跑呀,你们年轻人都是为美色所惑,就算是那红衣女子再美你也没必要舍命在那里贴着近观呀!”

商匪僩听到老伯的嘶吼声,想着这老伯年纪大了,耳力不怎么好,这场纷争明明就是由己而起,如今得这萍水相逢的红衣女子相救,自己怎能独自逃命,做那不义之士。但,美貌?美色?所惑?这都是什么和什么?红衣女子吗?一头雾水的商匪僩看了看前方边打边“口吐芬芳”的红衣女子,只见她皮肤白皙,一对远山眉画得极好,一头乌黑的长发随着律动的身体翩翩起舞,略有几根青丝被汗沁的在空中飘舞。她这红衣,似是新娘出嫁时嫁衣里衬的里衣,难道她是逃婚来着的?这领子里白皙的天鹅颈......嗯,这都是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商匪僩一想到这便立刻把飘到九霄云外的思绪拉了回来。

“侠士,双拳难敌四手,我来助你一臂之力。”话落,只见商匪僩也冲进打斗的人群中,却只挥了几扇,便推出一条来路。“此地不宜久留,刚才那记账先生已经跑回衙门搬救兵去了,我们还是先撤吧。”

红衣女子,回眸一笑,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好,我知道这附近有一片竹林,我们可去那里避一避。”说着把商匪僩手中一直提着的小青菜篮一把夺了过来。“借你这小青菜一用。”漫天的小青菜撒了官差们个猝不及防,在青白菜叶中,商匪僩和红衣女子双双跳上了沿河的一栋楼房。

观战的才子们都大叫:“好轻功!”

伴随着轻踏砖瓦的嗒嗒声,两人一红一青消失在了天际线。留下官差们在菜叶中独自凌乱。

“大哥,怎么办。”一个年轻的官差捂着被打肿的脸对着开始那个偷摸商匪僩,现在正捂着肚子,支撑着从地上爬来的官差悄悄说道。

“怎么办?不管了,把这些看热闹的才子们都给我抓回去,向县太爷解释清楚发生了什么就是了。”

“是。”

后人在《商女传》中将此次的混斗的最大受害者评论为这些爱美人不惜命的才子们。

话说商匪僩与这红衣女子逃到了临村附近的一个竹林里。想必有这里三层,外三层的翠竹挡着,便教那些狗官差们,把腿走断了也找不到她们两人。于是这红衣女子便将寻了一处歇脚之地,拉着微微喘气的商匪僩席地而坐。

“姑娘你我萍水相逢,为何舍身救我?”刚坐下来的商匪僩微喘着气问道。

这红衣女子,看着红着脸喘气的商匪僩咽了口口水,撩了撩自己的碎发,笑道:“你与那些官差在桥上争论之初我便在一旁听着,嗯......公子你引经据典、字字在理,我便想待你下桥后便要与你这人杰相识相识,没想到那些官差不识相竟然要逮你,我一时没忍住便冲上前去和她们打了起来。没想到......看公子,呃,算了,我早看出来你是女儿身了,所以我绝不是贪图你的美貌才冲上出来的,啊,说出来了,舒畅多了。”说完,这红衣女子长舒一口气,又想到自己说贪图美貌等话,自觉失言,竟把心里话说出来了,只好眯着眼睛对商匪僩笑了笑。

商匪僩静下心来,听这红衣女子的声音,竟觉得这女子的声音真是悦耳,如黄鹂鸟啼唱般,沁人心脾,又听到她讲贪图美貌什么的,脸便红了些,却又道:“没想到在下的伪装那么差,果然还是逃不过姑娘的法眼。在下独身出门在外,还是男装方便些,姑娘适才说没想到是没想到我这人看起来清瘦,没想到武功道不错吧?”

“是,是。”红衣女子忙点头道,把身子往商匪僩挪了挪。

“还未问姑娘芳名,你若是不方便透露......”

“方便,方便,我姓汪名津京。”

“噢,汪小姐。”

“是......”汪津京脸上似乎露出了一丝失落的表情,但瞬间又恢复了原来的微笑,商匪僩甚至以为是自己奔了太远,看走眼了。

“不知您尊姓大名呀?”汪津京说着,露出了兴奋的表情。

商匪僩想了想还是不要透露自己的真名好了,一为微服私访,身份不可让旁人所知,二为这女子,似乎对自己有什么别样的意思,还是用自己的假名吧,便答道:“在下姓商单名一个匪字。”

“不知是哪个匪?”

“有匪君子的匪,父亲甚爱诗经中淇澳一篇,望我日后做那文中的淇澳岸畔、猗猗绿竹之中的有匪君子,便为我取了这个名字。”

“令堂必是有才学之士,连取名都有典故。我这名字是我母亲给我取的......”说着汪津京低下了头。

“汪姑娘过奖了,您的名字朗朗上口,也好听极了呢。只是在下还有一事倍感奇怪,不知姑娘可否解惑?”

“何事,商......嗯。”

“你便唤我商匪吧,我周遭密友对我都是直呼大名的。”

“好,商匪。所道何事?”

“汪姑娘,你着一袭红衣,看起来不像是寻常日子里会穿的,倒像是那嫁衣里的内衫,姑娘莫不是逃婚之此?”

汪津京一直盯着商匪僩的眼睛飘忽了一下,摸了一下自己的秀发才缓缓开口。

“呃,此事说来话长,我这也不算逃婚,我只是在试嫁衣的时候溜了出来罢了,不提也罢。商匪姐姐你是哪里来的呢?”

商匪姐姐?真是个自来熟的女子呢商匪僩心想。“在下自京都而来,到这江南游玩。”

“原来如此,你可要我带着你逛逛?我可是这里土生土长的,江南有什么好吃的我都知道,梅菜扣肉、葱油饼、小笼生煎、酒酿小圆子,啊,说着我的口水都要流下来了,还有还有,我们这里的水产可是......”

“不必了,汪姑娘,在下在来前已制定好了游玩的路线,而且在下也不是第一次来了,就不劳姑娘费心了,姑娘的心意商某领了。”商匪僩眼看着汪津京要滔滔不绝的讲下去,立刻挑了个时机打断她,不过这次汪津京脸上的失落之意可是明显多了。

“好的吧。”

“不知汪姑娘接下来要往何方去呢?”看到她低着头,扒拉自己衣服的样子,商匪僩竟然觉得有些可爱,又觉得自己回绝的太决绝了,人家刚刚帮了自己,自己是不是不该这样和她说话,于是缓和着换了一个较为温柔的语调说话。

“还未定下来呢,你呢?”说着汪津京把身子往商匪僩靠了靠,快差贴上来了,又把炙热地不对头的双眼对上了商匪僩。

商匪僩觉着气氛渐渐奇怪了起来,被汪津京盯着的双颊一下子红到了成熟的红高粱的成度,立刻起身说道:“......在下要往江南腹地里去,话说这日头也不早了,也到了该分手的时候了,在下与姑娘露水相逢,话说有缘千里来相会,日后必会有再会之时,望姑娘多保重,我先去镇上寻个客栈去了。”

话还没说完便背上了包袱,连御扇都忘了拿,施着轻功就飘走了。只留下了汪津京一人在风中凌乱。

“是我太主动了吗,这也太害羞了吧,想必是经书子集读得脑子都迟钝了。她身上淡淡的兰花混着墨香真好闻,要是哪一天可以让我闻个够就好了。”汪津京心里想着,眼睛往下一瞥,看到地上商匪僩落下的御扇,轻轻弯腰拾了起来,打开扇子看了一看,又把扇子伸到了鼻子周边,狠狠的闻了闻,又轻启丹唇,闭着眼睛缓缓说道:“真是好闻呀,这下我有个理由去找她了,商匪。好,等着我吧。”

作者有话要说:女钦差太帅了,「土拨鼠尖叫」我自己写着写着都感觉要粉上了。以后可能不会写那么多诗了,我已经江郎才尽了,不过我可能回头再在文前再加上诗,毕竟这是小可首次写文,文中有些标点符号,因为我用的是英文键盘所以打不出来,还请大家海涵,还是希望大家喜欢,求多评论,多收藏。小可再敬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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