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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请你记得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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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言也曾猜测过非全员参与的比拼会根据什么条件来,他设想过很多种,只等着来大厅验证。

当广播告诉他第二轮比拼他要参与时,他也没多想,他甚至觉得能以自己为参考找非全员参与的比拼的选择标准挺好的。

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居然成了一群有共性的人的例外。

祁言没对此产生什么负面情绪,他往后随意靠了靠:[哦,那不论从哪个方面看,这第二轮比拼都相当不友好啊。]

且先不说他这个例外的人,对于其他被选中的人来说无疑是一个噩耗。本身从第一轮比拼中出来就消耗了他们一次淘汰次数,紧接着第二轮也被选中,简直是加快他们的淘汰速度。

因为如果真的都是被淘汰过的人比的话,今天必然会出现真正被完全淘汰的人。

墨渊认可了祁言的说法:[确实是在把那些能力者往坑里推,像是在加快淘汰的速度一样。]

祁言挑眉:[你看,又是让他们自己快速淘汰,又是让我也被丢进这个奔着减人数而去的局。是不是那个意识在帮你尽快登顶?]

墨渊:[至少你被选中第二轮比拼可以应证这一点……那个存在会用他自己的意志影响一定的局面。]

祁言:[我猜要是可以的话,说不定他会选择直接加注砝码让我消失。既然我还在,就说明他的影响范围其实还挺小的。]

墨渊:[这是个好消息,你就算被针对也不会无路可走。]

祁言:[虽然是这么说的,但你不会觉得他对协助你登顶这件事能做的也很有限吗?]

墨渊:[我会觉得他帮我一定出于他想让我也帮他达成什么,否则他也不会行事如此显眼。]

祁言略微思考了一下:[有道理,反正到时候可以通通把理由变成代价嘛。]

墨渊没有对这个说法发表什么见解,他只是看着指针正在一分一秒行走,马上要落在三点整上了。

他提醒祁言:[快到比拼时间了,我有一种预感,这场比拼会很危险很危险,你要小心。]

祁言:[知道了,哪怕是所有人都必将死亡的局我也会爬出来。]

他耸了耸肩,轻描淡写。其实他自己也能感觉到这场比拼恐怕跟上午那场有本质上的不同,但没必要让别人在外面一同提心吊胆着。

而且他觉得要是难度过大的话,可能不只是原本的设计那么简单……不过算了,这些推断没必要现在说。

广播在三点整准时响起:“第二轮比拼即将开启,已确认到场人数:20人。”

听到这个人数他有点意外,他没记错的话,当时失败的人数只有18个吧,加上他也就是19人,从哪来的第20个人?难道为了保证数字可以整除又抓了个可怜的幸运儿过来?

亦或者是还有哪个人也同样得罪了那个意识?

祁言看向墨渊,无声的进行询问。只见墨渊摇了摇头,表示他也看不出多出来的那个人是哪里来的。

实际上,墨渊也很纳闷,因为从他的视角来看,整个大厅的人身侧都标注了如出一辙的信息,除了祁言也没有别的特例,而且被标记的人数也的确是19而不是20……

不止墨渊一个没有被选中的人来到这里,所以宣布的也不是大厅的总共人数。

墨渊面上染上一丝担忧,他对祁言说:[第20个人不在大厅,所以那个人的一切信息都是未知的。]

再难的问题摆在明面上就能想尽办法解决,可未知的才是最难应对的。

祁言应答:[我知道了,不必担心,我大概猜到哪来的第20个了。]

排除一切不可能,就只剩下了一种可能……那第二十个人不是入住进来的能力者,没有序号,也不会被规则束缚。

有这种特权,并且还要来参加比拼凑热闹、搅混水的人,怎么想都只有一个。不过到底是不是,还是要等到真正进去后才能知晓。

“第二轮比拼正在抽签中。”

依旧是那块大屏幕,背景却是血红的,上面的字滚动的再快也看得出是一种极其潦草蜿蜒的字体。

两者结合起来看,像是在无声的恐吓着他们这些即将进入比拼的人。

祁言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屏幕,聚精会神的看上面有出现过什么词语,看着看着他发现了不对。

那上面闪过的根本不是毫不相干的词语,反而可以串联成语句,只是划过的速度太快,他只有把全部心神放在上面才能捕捉到具体的内容。

你们,注定,死亡,无法,结束,无法,逃离……

不要,过多,挣扎,不要,尝试,改变……

这个,世界,出路,只有,一条,补充,完整,屏蔽,词语……

随着这三句话完整闪烁完,那个屏幕恢复成了第一轮比拼时的样子,白底黑字,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了。

现在对新一轮的关键词已经抽取完成了,祁言只来得及看一眼就被投入了比拼对局中。

当他重新恢复意识是才发现了一个致命的问题——他不知道比拼的内容是什么,也不知道要完成什么条件才能顺利出去。

这可真是有点开局不利啊,祁言不由得这么想,就连关键词他也只看清楚了最后一个字是“葬”。

不过不管怎么去组,这个字都不会是什么好寓意。倒也不意外,这场比拼本身就伴随着一些人的绝望,一些人的痛苦。

祁言很快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绪,他打量着周围的环境,试图根据环境推断出任务的大致方向。

他现在站在一处湖边,或者该说曾经是湖的地方,因为现在的水呈现出一种富营养化才有的绿色,无法倒映出任何事物。

周遭的植物也肆意疯长着,让祁言不由得怀疑所谓的比拼场是不是随意把他们丢到这个世界的哪个角落里了。

周围静悄悄的,什么声音都没有,愈发衬得整个地方阴沉沉的,让人忍不住有种心里发毛的感觉。

实在太安静了,安静的不同寻常。祁言不仅仅是看着草木摇曳却听不到风声,来回踱步听不到脚步声,他甚至在这一片静谧之中听不到自己的呼吸声和心跳声。

比起是这个地方不对劲,更不如说是他自己不对劲。他发觉自己似乎……失聪了。

在尝试了一些能够发出声音的举动后,他彻底确认了这一事实。

祁言以为自己没听到比拼内容,没看到比拼关键词进场已经够惨了,没想到其实还能更惨一点。相当于一开始就失去一个器官,任是谁都会先觉得不适应。

也不知道是只有他这样,还是所有人都这样。

祁言自然不可能轻易放弃,他往外走去,打算看看情况,却像是被一堵无形的墙挡住了一样。

即便不清楚多少人在同一场,他也能肯定场地不会只局限于这么小一片地方。所以,他一定是还没达成什么条件,才会无法离开此地。

有任务要做,反而让祁言微微松了口气,有方向总比两眼抓瞎好得多,至少他知道自己该干什么。

其实整片死水的样子环视一圈就能全部看完,是个简单的地形,没什么复杂的地方。

从这个角度来看,任务的关键点就不会出自于环境,只会在他自己身上——一个失聪的不知道从哪来的人,可比早早就形成的景色可疑多了。

他低头再度看向湖面,依旧看不清自己,可当他蹲下去想要搅动水面露出一点稍微清澈的地方时,他发现了不对。

自己虽然能感受到手触水面时的冰凉,却也只能感受到那股冰凉。他无法搅动水面,在手抽出来时也同样带不出一滴水珠。

“看来我已经濒临死亡了啊……”祁言失神的盯着自己的手,喃喃道:“难怪有一种与世界隔绝的感觉。”

他轻轻垂眼,想起那个“葬”字来。

水葬、火葬、丧葬、埋葬……他猜测过很多词语,也在想这次要比的会不会是谁处理尸体处理的更快更好更多一点。

可他唯独忘了送葬这个词语,谁说比拼就不能比这个呢?

仔细一想,这会的情况还像是某种令人忍俊不禁的黑色幽默。你瞧,现在这个快要死亡的灵魂体要寻找自己的身体,晚了就得为自己送葬了。

这是祁言在充分了解现如今的所有信息后,得出来的结论——他要在自己的身体真正死亡前将其救回来,才能离开这里。

至于没做到会怎样?他想都不用想就知道,那就可以直接宣告他这个人的死亡了。

这里的草木如此旺盛,水底下的植物也绝对差不了多少。也许正是植物锁住了他的耳朵,他才什么都听不到的。

冰凉是水的触感,他浑身都浸泡在水里,怎么可能带起一滴水珠出来呢?他搅不动水的原因也许正是他在生命的流逝中失去了往常的力量。

所有的现象都能被这一套说法解释,不牵强,也带有逻辑。可他的推理要是错的,也可能真正葬送自己的生命。

他当真找全了所有信息吗?他要为可能不正确的理论做出实践吗?

他要么现在跳入水里去寻找理论上的身体,要么找到另一套逻辑解决眼下的困境。

哪种都具有风险,哪种都得冒着生命危险。他进行了太多的判断,已经没有那种潜意识的感觉为他提供方向了。

虚虚实实,弯弯绕绕,生机只有一线,机会也只有一次。最终的一切还是要看祁言自己的选择,他要相信自己那一连串的分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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