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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言：“那么来说说，在制定规则后，你违反过什么？”
珩：“那个一直要保持笑太烦了！我真想不明白那些人为什么要制定这个破规则。我不想长时间在那傻笑，所以画了妆容让别人看上去我在笑。”
祁言：“也就是说，你并没有遵守一直笑的规则对吗？”
珩：“对。”
祁言转身对着观众们：“看，你们的制定者自己都不遵守规则，你们何必继续保持呢？”
至于如何推出来这些观众就是原本在副本里的npc这一点也很简单。
首先，这个场景是额外衍生出来的，如果是墨渊口中那些敌人，肯定不会出现座位远远不够的情况。而且祁言也不觉得他们会有这么多人过来，那也太看得起他了。
其次，祁言有发现珩虽然在向观众互动，但是对他们的态度有点不屑。那些观众也不像特别配合的样子。
最后，祁言记得在正常副本里探索的时候，碰到的那个女人说……她要去看演出。她口中的演出，会不会就指现在这个？
结合珩说的让他们做预测，女人说的派别，指向性就太明确了。
想到这里，祁言又勾了勾嘴角，卡着最后一点时间让珩作答：“那再说说，他们预测正确会怎样？错误又会怎样？”
珩：“正确的就让他们多活一会，错误的当然是去死了。都说了这是一场赌上性命的刺激游戏，他们当然也得赌。不过要是最后的结果不是……”
珩还没说完，【傀儡】的效果时间就到了。祁言有点遗憾没能再多问点，不过这些回答已经足够他反击对方了。
珩眨了眨眼，有些不清楚自己怎么会突然站在舞台中央，眼前那群被他们拿捏的观众也不知为什么现在躁动个不停。
他也没多想，他现在的目标只有针对祁言，所以他再次强调：“既然你违反了规则，那就要受到惩罚，不如交给我们的观众来处罚吧。”
祁言倒是没想到珩还能这么心大的继续给他施压，不由得稍微提醒了一下：“那你猜猜观众过来以后，他们会处理我，还是处理你？”
祁言顿了一下，补充道：“猜错没有惩罚，猜对你能有个心理准备。”
珩：“？你在说什么莫名其妙的话？”
然而下一秒，他就被奔涌而来的观众淹没了，他们粗鲁的用袖子去抹他的脸，好像要把他的皮剥下来一层。旁边那些看不出不同的“同伴”也被他们践踏着，殴打着。
那些“同伴”一动不动的承受着一切，就如珩也被压制着根本无法动弹一样。
珩咬牙切齿问：“刚刚你做了什么？”
祁言歪了歪头：“我什么也没做，只是你自己把你们做过的事都说出来了而已。”
“看！看啊！他没有骗我们。”
“明明是他们说所有人都得这样的，他们自己却不遵守。”
“他是不是还说预测错的都会死，预测对的也不过是多活一段时间。这样下去我们谁都逃不掉。”
“那要不……我们先杀了他？我受够这种被约束的死死的生活了。”
“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杀了他！！”
…………
……
珩早就被推搡到了地上，那些曾经在他们面前唯唯诺诺只敢听从的人们此刻大声的宣泄着不满。他们的面具早已在人挤人中掉的差不多了，可没有人再去管什么面具。
他们的嘴角还习惯性的固定在那个弧度，让整幅场景在珩眼里显得异常诡异。
不知过了多久，或许是终于开始尝试改变这个早已不想坚持的习惯，他们一点点松懈了自己的表情，伴着他们的泪水和拳头落下，伴着珩的心一点点沉下去。
“帮……我……”珩张了张口却半天发不出声音，就像伸出去的手也无人拉起一样。
“瞧。”祁言站在远处围观着这场纷争，淡淡开口：“你的同伴直接放弃了你，否则那些不见真面目的木偶早该动起来了才对。”
“不过，你不觉得这个发展很眼熟吗？像不像曾经你们在正常副本的舞厅安排的戏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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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是我们输了。”在另一个特殊世界的人如此说道：“你找的这个协助者确实不简单。”
“碰到他……还不是拜你们所赐吗？不过确实很庆幸还好遇到的是他。”墨渊嗤笑一声：“像你们这种每时每刻都想着怎样摆脱规则，凌驾于规则之上的人，正常人早就被你们拿捏透了。”
那个人不置可否：“是啊，所以，你真的以为我们会遵守赌约吗？”
话音落下后，本来只有他们两个人的世界又突然多出一群人来，他们将墨渊团团围住。
墨渊不感到意外，他知道这些人向来如此，他就没指望过他们遵守赌约。只是他担心太早出手会让祁言那边的珩直接下死手才硬拖到了现在。
没想到祁言能最大程度的利用已知的信息和手上拥有的助力反杀珩。只要他这边注意在打斗的时候不要放跑哪个人过去，应该就能一口气解决掉这个副本。
墨渊一边想着，背在后面的手也开始渐渐蓄力。
然而手上的攻击还没成型，那些人就脸色一变，仓皇离去。刚刚形成的剑拔弩张的氛围瞬间散去。
墨渊愣了一下，转而又低声笑了。他怎么会忘了，刚才祁言可是当着所有人的面向系统检举。
系统之所以花了稍微久点的时间，就是在反向定位所有违背了规则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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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的声音再次响起：“已对所有参与此次违规行为的人员进行定位，再次感谢您的检举。”
祁言还以为只会对珩做出处罚，没想到所有参与的所有人都会被追踪。这系统还真像墨渊说的那样公平啊。
说起墨渊……对面应该自顾不暇了，怎么还没见墨渊人。总不能是他在躲着自己吧。
“好久不见。”在祁言还在发散思维的时候，熟悉的声音响起：“你比我想象的还要厉害。”
转头看过去，果然是墨渊。祁言不由得勾起一个自打进副本以来最发自内心的笑：“嗯，好久不见。”
墨渊眺望远处，对祁言说：“我知道你肯定有很多想问我的，但是出去再说吧。这个副本，留不了多久了。”
祁言：“那正好，就先说说这个副本的事吧，剩下的出去说。”
墨渊：“可以，你想知道什么？”
祁言：“原本的流程是不是没有马戏团这些？”
墨渊：“是，整个地点都是他们新加进来的，剧情自然也是他们加的。”
祁言：“系统不会察觉他们刻意修改了剧情吗？”
墨渊：“系统只会检测应有的剧情还在不在，所以某种程度上来讲他们只是扩了剧情。”
祁言：“然后系统没有深度追查，所以没有发现。但是这种大面积扩充额外剧情，将原版剧情篡改缩短的行为还是违规的？”
墨渊肯定了祁言的推理。
祁言轻“啧”了一声，没再说什么。
他的目光放回到珩那边，发现珩已经不见了。只留下那些原世界的npc们在痛哭，在发泄。
这副场景有点触动他。人是最会共情的生物，哪怕祁言的同理心没那么重，也依旧会产生一种兔死狐悲的凄凉感。
这个副本世界被那群人搅和的这样凄惨，要是对他们世界下手……应该会更严重吧。
他垂了垂眼，走到那群npc的附近，对他们说：“你们不再需要受他们压迫了，他们已经走了。你们可以恢复你们世界原本的秩序，你们将重归属于你们的日常。”
那些npc像是终于卸下了负担，他们哭泣着与朋友，与家人相拥。他们脸上的表情也终于变得生动而真实。
祁言说完这番话后就走回到墨渊旁边，他说：“这样的结局不错，不是吗？”
墨渊：“嗯。不过要是他们没有遭遇这些，你将会在进行副本的过程中遇到无数来自于他们的陷阱。”
祁言耸了耸肩：“我知道。所以那番话并不是对于他们说的。”
墨渊：“那为什么要走过去跟他们说？”
祁言：“因为我在透过他们，对诞生我的、我所热爱的世界承诺啊。”
墨渊微微睁大了眼睛，又忍不住低声说：“你简直……像在发光一样。”
“什么？”祁言没听清墨渊的低喃，凑近了一点问他。
墨渊摇摇头，从他的视角精准捕捉到了副本世界的崩塌：“没什么，只是，副本要结束了。”
祁言突然开口：“感觉你变得不一样了，比起之前多了些感情一样。”
墨渊：“你还真是敏锐。确实，因为你亲自向我演示了记忆和思维会被干扰，而人可以凭借自身的力量打破。”
“之前对你说过的。”祁言顿了顿：“我还以为你会固执很久，没想到只需要一个眼前的例子就能想明白。”
墨渊：“这种事我先前也没想到过啊。”
副本的消散已经是祁言都可以看到的程度了。他又喊住墨渊：“我还想知道最后一个问题？”
墨渊：“什么？”
祁言：“你为什么自我介绍时要叫魇？”
墨渊笑出了声：“那你又为什么自我介绍时要叫墨渊？”
墨渊的笑容和他整个人最后都融在了白光中，副本正式结束。
这一次是没有黑屏的，直接出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好的，想不出剧场了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