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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海中在思考这些的祁言面上不动声色，墨渊不想说出来，他也没想一定摊到明面上。毕竟闹得太尴尬，对谁都不好。

于是祁言没再进行这个话题，他走到墨渊身边后，跟他交换信息：“男厕所里有什么吗？”

墨渊摇头：“什么也没，就是很平常的卫生间样子。”

祁言心下明白，因为只有女鬼作为线索，镜子碎片作为关键物品全在女厕所，所以男厕所才会什么都没有。

墨渊开口：“那块木牌上写了个名字，谢芸。女厕所里有什么？”

祁言稍稍挑眉，他还真没想用女厕所的遭遇去换墨渊之前得到的木牌信息。没想到他这么自觉的自己说出来了，就为了得到自己口中的信息。

甚至没想过先给出信息可能换来假信息的可能性，以及得不到全部信息的可能性。

这让祁言对墨渊的看法又变了一些。墨渊或许是不擅长人与人之间的勾心斗角，种种道路的。

这样理智、细心、孤僻的人居然在某些方面意外的单纯。他深不可测的形象好像塌了些许，更贴近于平常一些了。

祁言也没打算骗墨渊，一五一十的给他说了卫生间里发生过什么。

墨渊沉思片刻：“你觉得你遇到的那个女鬼的名字，就是木牌上那个？”

祁言：“是这么想过，但是跟你再串了一遍后，我又感觉哪里怪。”

墨渊：“她是在你问她名字时把你拉入回忆的，但她的记忆中没有任何一次提到名字。”

祁言一瞬间对这种情况做了无数种假设，他选择了自己认为最合理的：“所以这可能是一波信息误导，所传递的消息并不跟名字相关。也许只是告诉我们‘谢芸’这个人跟女鬼打过交道。”

墨渊点头：“是一种可能。我们现在掌握的太少，需要更多信息。”

所以，在之前得到一部分信息时，墨渊都进行过深度探究吗？祁言微微垂眸，这样听一遍就能直击问题要害的能力，恐怖如斯。

而且，祁言不解的是，明明之前墨渊完全没打算跟他探讨看法，现在怎么又突然开始提点他了？

是墨渊得到了关于身份的一部分信息吗？

想来自己对此还知之甚少，进度着实是太慢了。于是祁言不再耽搁，继续依次找其他线索。

这边剩下的教室中，都是整齐摆放的课桌，有些年头，积满了灰，黑板上有被擦掉的痕迹。板擦掉在地上，弹落的粉笔灰与灰尘混在了一起。

桌兜里除了灰什么也没有，像是这些地方都没有有用的信息一样。

祁言沉思片刻：“什么线索都没有就是最大的线索，因为这里实在……”

墨渊接上：“除了有灰尘外，实在太干净了。”

祁言用手抹了抹黑板上被擦掉的印子：“桌兜里有杂七杂八的东西很正常，但一点都没有就不正常了。还有黑板，想擦干净的方法有很多，做戏做全套也该消除掉上面的所有痕迹，可是没有。说明在掩饰什么。”

墨渊：“黑板上的东西被抹掉不好恢复，桌兜里的东西找一找或许能找到。”

搜查着，两人就又回到了起始所在的地方。

祁言皱着眉头，他们刚到副本的这个地方这么特别，真的会除了给出点副本信息外什么都没有吗？

他再次仔细将每个事物看过去，同时在不断思考着。突然间他脑海中闪过什么，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拿起那些符号纸。

祁言不停的摆弄这些符号纸：“这些符号纸……”

墨渊看了两眼没看出什么，问：“你发现了什么？”

祁言说：“纸张这种东西放在桌兜中很常见，而且虽然罗福说这些符号纸是他带来的，他能够确定，是所有的都是他带来的吗？”

墨渊：“你认为这里面有本来放在桌兜里的？怎么证明？”

祁言拿起两张纸来，说道：“是同一种纸张，时间不一致颜色也会有不一致。只是隔得不算太远，纸张变色的程度没有那么大，才会在第一次的时候没有人发现。”

墨渊对比了一下祁言手中的两张纸，确实放在一块能看出有点不同。

将重点放在纸张本身上后，能够看见的就不止一点区别了。墨渊抖了抖其中一个：“材质尚且不知，无法判断哪个颜色是本来的，哪个颜色是老化的。但是长久下来灰尘的附着是难以消除的。”

祁言点点头，墨渊刚抖动的那张上面的灰尘明显要比另一张的多，明确分清了两批不一样的符号纸。

两人将纸按颜色分成了两批，由于符号的意思不明确，便无法确定顺序。然而，既然要不出错的分开，必然要仔细的过眼。有些符号的样子就留在了短暂的记忆中。

然后祁言就发现，这两批纸上的符号，有一部分是相似的，另一部分则有细微差异。符号之间的细微不同可能会影响作用之类的，但也能够知晓当初和现在是基于同一种方法来达到什么目的的。

具体内容可能还得看罗福那边给出的解释，祁言和墨渊现在是没办法破解的。

另一边搜过去也是跟这边的教室一样的线索，没有更多信息可以得知了。两人完整的检查完了这一层。

本想着等一会另外两波人，却半天都不见他们的踪影。祁言觉得情况可能不太妙。

他看向墨渊：“我们搜查的速度再快，也不可能快他们这么多吧？更何况一楼是三个人搜，怎么想都该来了。”

墨渊赞同他：“确实，可能出了什么意外。”这么说着，却没有去看看的意思，态度相当的冷漠。

这样的墨渊是祁言在看到他第一眼就能感受到的性格，如今一起组队了一会，让祁言差点忘了墨渊曾经带给他的这种感觉。

于是祁言对他说：“……要不还是去看看吧，否则很可能会漏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变数。”

墨渊没有拒绝他，所以两个人一起往下走。

没想到刚往下走的时候，就碰到了正准备上来的黄毛。黄毛似是也没想到他们下来了，有点惊讶。

祁言解释：“等了太久没等到，下来看看。你刚搜完吗？”

黄毛“嗯”了一声，却也不再多说什么了。祁言心道，这个黄毛比起之前低沉了很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看上去他不愿意多交流的样子。

碰上了黄毛，祁言更打算下去看看了。连一个人的黄毛都搜查完了，一楼到底发生了什么导致他们三个人还没回来。

见祁言继续往下走，黄毛默不作声的也跟上了，没了刚分开时那副一个人也无所谓的样子。

祁言装作不经意的瞥过黄毛一眼，有些怀疑渐渐在心里扎根。黄毛也好，墨渊也好，为什么态度在不知不觉中开始变了？自己比起他们来，又究竟漏掉了什么信息？

下到一楼后，并没有直接看到那三个人，楼道内静悄悄的，仿佛根本没有别的人存在。

这个情况绝对有问题，祁言心里升起一丝不妙来，那几个人为什么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他们快速的一间一间找过去，终于在标有美术室的教室中看到了靳川和小柔。两个人正围在一个尸体旁边，正是罗福！

祁言快步上前，蹲下去检查了一下。脖子处有青紫色，其余地方没有伤口，外露出的皮肤也没有别的症状。应该是被掐死的，祁言在心里下了这么一个定论。

他站起身，问在一旁不做声的两人：“怎么回事？你们经历了什么？”

先前说要做领导者的靳川露出一个疏离的笑容：“我们刚刚是跟他分开的，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抱歉。”

小柔听到靳川的说法，有些不解：“靳川哥，不是……”

还没说完，靳川就打断了她：“闭嘴，我们什么都没看到，不知道情况。”

小柔被这么一吼，顿时垂下眼去，咬了咬唇，什么都没有说。

祁言心下了然，看来靳川在过程中露出了本来的面貌，他也根本不想跟其他人一起合作。

现在副本才开始没多久，仅仅只是搜寻了一阵信息，就有一个人死亡了。而且一开始就不齐的人心瞬间涣散，都各有各的想法，谁也不愿意说出什么。

祁言刚刚有了点进展，也被罗福的死亡打的猝不及防，又卡住了。

这次副本大概会很难很难了，祁言心想，难的也不在副本本身，而在参与的人之上。每个人都有不一样的信息，却不肯给出拼凑，还要拼命的隐瞒和干扰别人。

面对这样的情况，祁言感到很头疼，不知道每个人的具体情况，甚至做不到对症下药再把人心聚起来。

没办法了，看来只能就这样继续几个几个分组的进行了，不然僵持在这里，更没办法。

思及至此，祁言也平静的对靳川说：“看来做不到一起行动了。那也不局限范围了，各找各的吧。”

靳川没有反对，先一步离开了美术室。小柔看了祁言一眼，顿了顿，还是跑出去跟上靳川了。

黄毛这次既没有发声也没有私自行动，就这么安安静静的跟着祁言他们。

祁言挑了挑眉：“你要跟着我们一起？”

黄毛这才有了点反应，偏头“嘁”了一声说：“我想跟着，你也拦不了我。”

这句话倒有他一开始的样子，这让祁言稍稍放了点心，排除了黄毛让人附身的可能性，也没再说什么了，任由他跟着。

祁言将美术室检查一圈后，又蹲下来仔细检查地面。

墨渊看懂了祁言的举动，问：“你在找他毙命的第一现场？”

祁言站起身：“对。虽然还没有证据，我总觉得他不是在美术室出事的。”

作者有话要说：祁言：开局各玩各的，这怎么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