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蕊一看到莫徊，满脸的无辜瞬间变为嫉恨：“莫徊，我就知道是你，一切都是你搞的鬼！张老师，警察叔叔，是她故意陷害我的！我要告她！告她侵犯我的隐私和名誉！”
莫徊冷笑：“告我？你凭什么告我？帖子里的哪一件事是假的？”
她转向几位警察，郑重道：“我实名举报黄蕊，我举报她和一些贷款APP有勾结，专门诱骗大学生借钱赌博！”
黄蕊尖利的声音几乎要划破嗓子：“你胡说八道！去死吧你！贱人，我哪点对不起你了！”
辅导员一把拦住试图要扑向莫徊的黄蕊：“做什么！冷静点！”
黄蕊杀人的目光刺向莫徊，如果不是辅导员拦着，她恨不得一耳光打在那张令她生厌的脸上。
“行，莫徊，你以为自己多干净？”黄蕊大叫道：“张老师，她没少借钱，现在还背了十万的债！”
“我是欠了十万，但不是欠网贷软件，这是我的征信记录。”
莫徊将打出来的征信记录交给警方和辅导员，那四万块家里帮忙还了，虽然莫建强嘴上说要断绝关系，临到要打征信，还是替她还了钱。
这笔钱莫徊一并记下，全都算在黄蕊头上。
“之前我的确借了很多钱，但都还上了。”莫徊大方承认，丝毫没有隐瞒。
警察点点头，该知道的他们已经知道了，如今也到了收网的时候。
黄蕊被警方带走的事在整个学校引起了轩然大波，海源大学是有名的公立学校，竟然出了黄蕊这样私生活混乱，并且和贷款平台有勾结的学生。
一时间各方批评和抨击都涌来，教育界甚至掀起了一股整顿之风。
“绫真，你快看热搜！”
程漾第一时间找到顾绫真：“海源大学出事了。”
顾绫真点进热搜，这才知道警方成立了专案调查组，已经进驻海源大学。
很快热搜被降了下去，应该是校方在想办法压热度。毕竟海源大学是国内一流大学，出了这种丑闻，当然不想再闹大。
顾绫真脸色凝重地看了新闻，里面提到了黄蕊，还好没有莫徊的名字，悬着的心这才放下。
程漾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担心什么。
“你和莫徊，进行到哪一步了？”
程漾听说了莫徊了主动报警和查征信的事，对她有了一点改观。
顾绫真便同她讲了和莫徊的约定，程漾听后，吐槽道：“你这不是明摆着给她机会吗？那可是十万块，你这么快软化，她说几句甜言蜜语不还了怎么办？”
“程漾。”顾绫真无奈：“她不会的，这段日子她都有按时转账给我。数目多少其实不重要，我需要的是她的态度。”
“真不知道莫徊给你下了什么迷药。”程漾翻了一个白眼，嘟囔道:“我看你呀，是栽在她身上了！”
顾绫真不置可否，这是她自己选择，无论后果是什么，她都愿意承担。
……
黄蕊被警方带走后，莫徊就成了学校里被指指点点的对象。
走到哪里，都免不了被议论。莫徊丝毫不在意，每天该怎么过就怎么过。生活依然被学习和兼职填满，甚至还报名参加了英语比赛。
“绫真！”
顾绫真走出公司大楼，就看到不远处的莫徊。
天气已经转凉，她穿着宽松的T恤和牛仔裤，扬着清爽的笑容，像是颗小太阳，把阳光从连日阴郁的云层里拽了出来。
顾绫真嘴角轻扬，浮现一抹不明显的笑意。她和身边的同事道别，朝莫徊走去。
“你怎么来了？”
工作了一整天，顾绫真眼里的疲惫在看到莫徊后迅速消退，取而代之的是溢满的温柔。
莫徊接过她手里的提包，挽住她：“我想你了呀，这几天准备比赛很累，必须要来见你才能恢复活力。”
顾绫真笑意再也藏不住，和莫徊的关系好像回到了热恋期，她的每一个表情、每一句话，都能让自己心动。
这段日子莫徊乖巧得有些过分，时刻报备自己的行程，看到好玩的，吃到好吃的都会同她分享，就连在路边开的一朵花，她都能拍下来兴高采烈地给自己看。
哪怕两人见面次数不多，距离反而更近了。
“那是……顾绫真的女朋友？”
身后两个同事面面相觑，其中一个短发女孩儿感叹了句：“两人还挺配的。”
顾绫真在公司里人气很高，是不少人心中的女神。追求她的人只多不少，结果人家性取向为女。
外企对这些没那么保守，即使有一小部分员工不能接受，也只是私下吐槽几句，大部分接受度都挺高。
“光看外表是挺配的，不过她这个女朋友可不靠谱。”
短发女孩听了，惊讶道：“不靠谱？”
陈惠婷撩了撩长发，低声说：“有次她来找顾绫真，正好碰到部门开会，我就带她去茶水间等。结果她……竟然要我微信，说想认识一下。”
“啊？”短发女孩瞪大了眼睛：“这么轻浮吗？”
陈惠婷点点头，露出嫌恶的表情，眼底却暗藏着得意。
再漂亮又怎样？还不是管不住身边人？她等着看顾绫真的笑话。
……
吃过饭，顾绫真先去书房处理工作邮件，忽地听到门口传来动静。
莫徊已经洗过澡，擦着湿润的头发站在门口。
上次她站在这里时，只敢悄悄打开一条门缝。她小心翼翼地靠近，哪怕只是一扇没有关严的门，她都不敢跨过去。
顾绫真蹙了眉：“怎么不穿棉拖？”
晚上气温下降较多，不似前些日子那般闷热。莫徊穿着凉拖，脚背上青色的血管在暖黄的灯光下异常分明。
“刚洗了澡热得很，一会儿再换。”莫徊甩了甩半干的头发，将毛巾随意搭在椅背。
莫徊走到顾绫真身边，电脑屏幕上是一串又一串密密麻麻的数字，红的绿的黏成一堆。
她看不懂，索性转移了目光。
“坐吧。”顾绫真拉过身旁的椅子，莫徊歪了歪头，径直挤进书桌和顾绫真之间，跨坐到她的腿上。
顾绫真诧异地看着她，布料摩擦的声音骤然放大，以至于盖过了她骤然变快的心跳。
莫徊笑了笑，微微俯身揽住她的脖颈。
她早就想这么做了，她又不是圣人，能在顾绫真这里得到八分的甜头，她就想要十分。
“亲亲？”
轻柔得不成语调的呢喃在耳边响起时，顾绫真红了脸。
莫徊伸手，轻轻勾住了她的眼镜。
分明是很简单的动作，落在顾绫真眼中却被一帧帧的放大，在暖灯和安静的房间里，勾勒出无声的暧昧和旖旎的暗示。
顾绫真一动不动，任由莫徊摘掉她的眼镜。
电脑屏幕忽然熄灭，漆黑的屏幕上映出两人暧昧到有些色-情的模样。
顾绫真被烫了般移开视线，两人也不是没有做过，但像这样在书房里，以这种让人害羞的姿势抱在一起，是她从未体验过的。
莫徊侧脸贴着她脖颈的线条，埋首在她肩头一下又一下地啄吻。
顾绫真被她吻得浑身发热，肩头处传来的痒意一路蔓延到心脏，又从心脏顺着血液流向四肢百骸，将她每一根骨头都包裹住。
电脑屏幕又亮了起来，一封信的邮件来了。
顾绫真被短暂转移了注意力，这引起了莫徊的不满。
她捂住顾绫真的眼镜，对准那让她肖想已久的红唇就吻了下去。
触碰到这抹柔软的那刻，莫徊变得焦渴又急切，蛰伏在冰面下的火焰一触即燃，烧得她恨不得将顾绫真一起融化。
越是亲吻，莫徊就想要更多。
顾绫真双眼被捂着，视线被阻挡后，感官被无限放大。
莫徊只是勾住她的舌尖，就像抓住了她的命门，她只能缴械投降，任她宰割。
就在莫徊指尖沿着领口往下时，电话铃声突兀地响起，打乱了满室的绮丽。
莫徊充耳不闻，继续加深了这个吻。
电话铃声不知疲倦，响了又响。
顾绫真轻轻拍了拍莫徊的背，示意该结束这个吻了。
莫徊重重允吸了下她的唇瓣后，才不舍地退出，但人还坐在她腿上不愿意下来。
“接吧。”莫徊窝在她怀里，仿佛她才是被吻到腿软的那个人。
顾绫真无奈，搂住她腰以免她滑落下去，接着才拿过手机：“喂……咳——喂？”
一开口她被自己粘腻沙哑的声音震得惊慌失措，赶紧清了清嗓子。
莫徊笑得嚣张，恶作剧地舔了舔她的嘴角。
这下把顾绫真吓得不轻，手机险些没拿住。
“啊——嗯，刚才去忙别的事情了。”
“好的，邮件我看了再回复。”
“没问题，明天开会再说……嗯，好，再见。”
许是邮件久未得到回复，对面等不及了就打电话过来问。
顾绫真嗔了眼正试图继续的莫徊，一把按住她不老实的手：“我要工作了，你先去睡吧。”
莫徊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你还能工作得下去？！”
顾绫真忍住笑，淡淡道：“为什么不能？”
莫徊一副被打击的模样，失落道：“绫真，你不会性冷淡了吧？都是我的错，害你……”
顾绫真实在听不下去，红着脸打断：“别乱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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