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学者，师而功倍，又从而之；不善学者，勤而功半，又从怨之。善问者，攻坚木，先其易，后其节目，及久也，相说以解不善问者反此。待问者，如撞钟叩之以小者则小，叩之以大者则鸣，待其从容，后尽其声；不善问者反此。此皆学之道也

　　支道林、許、謝盛德共集王家。謝顧謂諸人：今日可謂彥會，時既不可，此集固亦難常。當共言，以寫其懷。”許便問主有莊子不？正得漁父壹篇謝看題，便各使四坐通。道林先通，作七百許語，致精麗，才藻奇拔，眾鹹善。於是四坐各言懷畢。問曰：“卿等盡不？”皆：“今日之言，少不自竭”謝後粗難，因自敘其意作萬余語，才峰秀逸。既難幹，加意氣擬托，蕭然得，四坐莫不厭心。支謂曰：“君壹往奔詣，故復佳耳。

　　父之雠，弗与戴天。兄弟之雠不兵。交游之雠不同。四郊多垒，此卿夫之辱也。地广大荒而不治，此亦士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