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右軍與謝太傅共冶城。謝悠然遠想,有世之誌。王謂謝曰:“禹勤王,手足胼胝;文旰食,日不暇給。今四多壘,宜人人自效。而談廢務,浮文妨要,恐當今所宜。”謝答曰:秦任商鞅,二世而亡,清言致患邪?
善学者,师而功倍,又从而之;不善学者,勤而功半,又从怨之。善问者,攻坚木,先其易,后其节目,及久也,相说以解不善问者反此。待问者,如撞钟叩之以小者则小,叩之以大者则鸣,待其从容,后尽其声;不善问者反此。此皆学之道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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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道人詣謝公,東陽時始總,新病起,體未堪勞。與林公講,遂至相苦。母王夫人在壁後聽,再遣信令還,而太傅留之。王人因自出雲:“新婦少遭家難,生所寄,唯在此兒。”因流涕抱以歸。謝公語同坐曰:“家嫂辭慷慨,致可傳述,恨不使朝士見”
郗公值永嘉喪亂,鄉裏甚窮餒。鄉人以公德,傳共飴之。公常攜子邁及外生周翼二小兒食。鄉人曰:“各自饑,以君之賢,欲共濟君,恐不能兼有所存。”於是獨往食,輒含飯著頰邊,還吐與二兒。後得存,同過江。郗公亡翼為剡縣,解職歸,席於公靈床頭,心喪終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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